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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爆火訪談:BNB上線前夜,踏入新的世界線

叮当
Odaily资深作者
@XiaMiPP
2025-12-16 09:10
本文約8441字,閱讀全文需要約13分鐘
多年前曾婉拒CZ創業邀約:我太貴了,你僱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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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曾婉拒CZ創業邀約:我太貴了,你僱不起。

原影片自| 邦尼區塊鏈

整理| 叮噹( @XiaMiPP

近日,在出任幣安聯合CEO(CO-CEO)之後,何一接受了邦尼區塊鏈專訪,圍繞家庭教育與性格形成、好奇心與得失心、職業選擇、與CZ 的相互成就、女性議題,以及幣安的組織形態等多個話題,分享了大量來自個人經歷的思考。

Odaily 星球日報從此次訪談中,精選並整理出最具代表性的觀點與片段,供讀者參考與閱讀。

一、家庭教育與性格底色:從山村到自我認同的起點

主持人:我每次看到你的訪談或對話都會觸動心底,我非常喜歡從谷底爬上來的故事。我研究了你的故事,你表示小時候在村莊長大,我想了解那時候的生活大概是什麼樣子。

何一:我家位於四川偏遠的山區,從縣城步行大約需要一個小時的山路。雖然我小時候有電燈,但是不穩定,因此有時會停電,尤其是風把電線吹斷後會停電,需要點煤油燈。因為小時候家裡沒有自動的自來水和打水的水井,所以需要挑水桶擔水。

我在9 歲前,因為我父母是老師,所以家庭環境比較好,在村子裡備受敬仰。後來我爸爸突然過世,生活變故很大。今天回顧這件事情,我認為所有好壞都會成為你性格底色的一部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主持人:你認為言教和身教是否來自家庭,這是讓你現在這麼成功的關鍵原因嗎?

何一:我的父母是老師,而我的父親是個充滿好奇心的人。我小時候家裡有很大的書架,書的品類比較廣泛,從本草綱目到三國演義,養豬技術到葡萄種植,包括甲骨文。在你的環境裡最有趣的就是書的時候,你會喜歡看書。你會覺得其他小朋友與你有智商上的差異,長大後發現是認知的差異,無法與其他小朋友玩到一起,就會選擇自己在家裡看書。

主持人:我看到一個報道,大家都是6 歲才上學,你是4 歲就上學。

何一:我是中間的小孩,每天姊姊都會去上學。我就像留守兒童躺在牆上看著日曆說要上學,把大人念到沒辦法了。我父母把我送到離我家最近的一個朋友的學校。那時候,我父母的想法是先上一上,如果不行就留級。因為我們老家那時沒有幼稚園,也沒有學前班,小孩上學都是一年級,所以我不到5 歲就直接上一年級了。

主持人:小孩的體力或腦力發展上面,年紀差一歲就已經差很多了,但是感覺你還是游刃有餘的。

何一:我上學時的成績是第一名,所以第二年我父母要我留級,我的班主任反而不同意。那時候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差別。 今天回頭看,我覺得是因為我自己想上學,跟那種小孩不想上學,你逼他上學就會有差異。

如果你對一件事情有熱情,你想做一件事情,並且把它做好,你不會認為這是一件非常特別的事情,可能會超越體力和智力。

二、世界觀、好奇心、嘗試與得失心

主持人:你小時候想要做什麼?有想過長大後成功是什麼樣子?

何一:小時候沒有那個概念,因為我覺得可能年紀小,有一本書叫模仿慾望。我認為人的所有慾望來自於模仿,例如我姐姐在上學,所以我想上學。其實你都沒有看過世界哪裡來的世界觀。

而從書本上能夠獲取到的人生理想,無非是當老師、醫生、警察。因為距離自己最近的是老師,我小時候會覺得可能是當老師。當你很小,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看不到廣闊的天地。例如,我國中的時候,我的同桌在演講比賽中獲得第一名,而那時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是演講。

我父親去世後我就讀了師範學校,因為家裡條件差,我母親希望我畢業後成為一個鐵飯碗的老師,這樣就不用擔心我會成為農民。等我上師範後,第一次參加演講比賽就獲得了第一名。那時候我會覺得,原來那個就是演講,看起來並不難,我會試試看。

主持人:這樣聽起來你很會鼓勵自己,不會說我不行,就這樣而已。我也可以。而且沒有得失心,就只是去嘗試有趣的事情,完全是出於好奇心。

我小時候看了一部電影講述美國選美小姐的故事,我認為小時候看到美國好風光、好有趣就想嘗試。我也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人,可以理解。然而參加比賽之後會有得失心,例如一定要得名次或其他,你會給自己這種壓力嗎?

何一:不會,我覺得即使輸了,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有所收穫,在失敗中汲取經驗和教訓,贏了很好,輸了也沒關係。

主持人:這是否是經過訓練得來的得失心?小時候,小朋友都想贏,但之後了解到人生並非如此。

何一:沒有,因為我覺得你的起點夠低,你就會覺得輸了是正常的,贏了是賺的。

三、早期工作經驗與責任意識

主持人:回到16 歲時,飲料發放員的故事是什麼?

何一:我那時候在上大學,16 歲就可以去做兼職了,週末去打工。我記得那時候是統一集團的週末促銷,我是最賣力的促銷員。他們建議我再招募幾個人,然後我就可以當管理者。

主持人:那時學到的東西是什麼?我認為厚著臉皮去銷售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何一:沒有,反正你在那裡站一天,他會給你薪水,但是我認為我既然賺了這份錢就要做到最好。我自己很珍惜這個機會。

主持人:回到你進入電視台的故事。我認為這是很有趣的一部分。小時候大家都有進入電視台的夢想。當看到有人在電視上演出時,就會認為他太成功了。

何一:這是一個更離譜的故事,當時有一個女生叫王丹青,我和她是在之前的商業合作中認識的。但是因為她那邊出了問題,沒有成功。有一天她打電話給我說,她現在在旅遊衛視,與陽光媒體的楊瀾一起做節目,會海選。她說我特別合適,讓我去參加,我印象特別深刻。

那時候我在地鐵接電話,訊號斷斷續續,然後就看著北京的地鐵從我面前呼嘯而過,我沒有上去,因為我在接電話。當時我說,現在的小女孩像麥苗一樣一茬的,我都25 歲了,我又不是專業出身,普通話都說不利索,你讓我去海選做主持人。她說,我們不要播音腔,要自然,我認為你非常合適,你來試試。

海選的第一輪和第二輪,我覺得我的表現不佳。當時她是導演,說要力保我。但是後來她離職了。

但我其實沒有很高的預期,因為已經不靠譜過一次了,第二次不靠譜,也在情理之中。我不會認為自己失去了什麼,但我沒想到他們仍然通知我參加決賽。

決賽那天我在陽光媒體的辦公室,所有人都是抽籤,抽到了什麼話題,可能給你兩分鐘上去講,講完後是問答環節,但我已經記不起當時講了什麼了,但是問答環節我印象特別深刻。其實當時已經沒有那個預期,我覺得我一定會被KO 掉。

他們問我當這個主持人有什麼優勢。我說我有心理學背景,比較有同理心,所以不管跟什麼樣的人溝通都能聊到一起去。第二點,我曾經學習過化妝,可以節省化妝師的費用。第三點,我不在乎薪水,我認為那個工作非常有趣,它是一個旅遊節目,你可以去四處遊玩,有人出資邀請你出去遊玩,還會給你工資。我認為完美,不在乎薪水給我多少。

後來我就回去了。我認為肯定會失敗,因為其他候選人都是選美小姐、模特兒冠軍或已經是小有名氣的藝人,所以我肯定沒戲了。

但後來新的製片人打電話給我說,最後我們認為你比較合適,我們還是想跟你簽約。

今天回頭看,我在旅遊衛視工作的那段經歷對我而言是非常美好的記憶。很多人都會說演藝圈或電視圈很複雜,但我非常感激那時遇到的所有人。

由於我的普通話表達不佳,他們有時加字幕會標出我發錯的音標,但是有很多快樂的回憶。那時候我不會打麻將,他們教我打麻將,我的麻將就是和導演、製片一起學的。去年幣安拍了一部紀錄片,就是我當時的導演小姊妹幫我製作的。

四、從電視台到加入OK:創業浪潮中的一次選擇

主持人:那你又是如何到幣圈的呢,這太跳躍了。

何一:因為我們當時錄製了一年的節目,基本上涵蓋了中國大部分地區。因為有上鏡經驗,就會有其他電視台或節目會找我。當時陰差陽錯,有兩個機會擺在我面前。

一個機會是朋友介紹的一個製片人姐姐,她原來是一家公司的CFO,賺錢後財富自由並且有一個影視夢。於是創作了一部奮鬥小說,她想拍自己的故事,並創立了影視公司。但她要求將演員簽約到自己的公司並且要簽約10 年。

她在面試了很多人之後選中了我,但當時她提出了一個條件,要去掉下巴的痣,可能太有個人特點,跟她想像中的她不一樣,並且還要簽約10 年,而且是領月薪的。當時也沒有別的影視公司給我合約,我也沒有辦法去比較,但是總覺得不太妙,有點猶豫。

2013 年剛好比特幣價格破1000 美金,當時我認識了一個VC 投資人麥剛,他給我發信息說,我投資了一個公司做比特幣交易,你能否幫我做廣告,沒有說要給錢。

我說比特幣是什麼,我去研究一下,自己在網路上開始讀白皮書,讀完後說這東西妙。以前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錢是什麼,從小每個人都會告訴你錢很重要。沒有人告訴你錢是什麼,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方式告訴你錢是什麼。

我認為這如同新世界打開了一個大門。於是我幫他寫了一篇小短文並且製作了免費廣告,同時配上圖片發到我的朋友圈,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之後他邀請了所有幫助他們製作免費廣告的人一起唱歌,在那裡我遇到了Star,並且跟他聊了比特幣。

Star 問我要不要考慮加入OK,他們當時在找做市場的人。

當時剛好是中國天使投資和創業都非常FOMO 的時候,我確實想去新創公司了解創業的具體情況

主持人:之後是你說服CZ 加入OK 的嗎? CZ 離開之後,你也加入了他的專案。當時的對話是怎麼樣的,他又是如何說服你的呢?

何一:CZ 加入時,我覺得OK 當時的市佔率已經相當大了。他當時應該與之前的公司之間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

我告訴他,你是做交易背景的,你現在做的是錢包,無法充分發揮你的才華。

而OK 是交易所,你都做了這麼多年交易,既然擅長交易,為什麼不繼續做交易呢?你做交易系統那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我認為這就是說服他的關鍵。

五、被CZ 說服:從顧問到合夥人

主持人:自己出來做老闆需要承擔這麼大的風險,這是通常大家卻步的事。

何一:他說服我則是另一回事。

在此之前我在一下科技工作,當時做得很不爽。剛好CZ 找我,說我要做ICO。他們當時寫了一本白皮書,問我能否幫忙當顧問。

我說我不會把我的名字簽在一個我沒有看過的文檔上。如果你讓我擔任顧問,那麼我會真的擔任顧問,你先把白皮書給我看。

因為當時我剛好在上海做微博紅人節,所以我趁週末修改了白皮書。我感覺第一版白皮書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我寫的,但那時候還不知道要錢,比較傻,就先把事情完成再說。後來我就回去了。

其實他當時有試探性地問過我要不要考慮加入,但我可能並沒有在意。我記得我說過一句話, 「我太貴了,你僱不起」

主持人:但通常講這個話就是委婉地拒絕。

何一:對,因為他們那時還是個小公司,還沒開始,也沒有錢。後來他們完成了ICO,大概融資1,000 萬美金。他打電話給我說,我現在有錢了,可以僱用你。

緊接著就是,他們在7 月14 號上線,上線前一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談這個協議。因為那時候我們已經拉鋸了一段時間,我當時覺得可以去,但是條件沒有談。

他說,明天BNB 就要上線,如果BNB 上線後漲了10 倍,我是沒辦法給你同樣offer 的,要嘛你今天答應,否則我們以後只能重談。

那時候我覺得,雖然現在的這個公司要IPO,是一個可見的錢。但是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充分的自信。首先,做交易所這個事情,我做過;然後在中國,短時間內做到一個頂級的品牌,我做過;那我想試一試,世界級的挑戰是什麼樣的。

我其實去幣安之前有一個非常清楚的目標,就是成為全球頂級交易所,雖然它當時還沒有上線。而CZ 雖然有西方背景,但公司其它的合夥人可能也就做過中國公司,不會講英文,團隊的多樣性也不夠,但我還是選擇去當了合夥人。

主持人:我覺得,你們非常會看人。在小公司時,你們從0 做到一,再從一做到1000,我認為你們都做得非常好。

我最欣賞你的一件事情是,你講話非常柔和,但是做事情非常堅定,該反抗的時候反抗。雖然你會設一條底線,告訴別人怎樣才是正確的。但你總是用一種很溫柔的方式,但又非常堅定。

何一:沒有,我年輕的時候就是機關槍,無差別攻擊,現在其實也是,他們都認為我是一個很難搞的人。

主持人:是不是這樣才可以做到頂尖?

何一:是啊,你要有要求和標準,如果什麼事情都差不多,過得去就行,那如何做到頂尖呢?

主持人:我可以要求自己做到頂尖,然而當我有這麼多員工時,我怎麼保證公司有這種文化?

何一:我認為本質上還是招募。首先,你招募的人與你是否是同類,因為世界上的人並非非黑即白的。例如有的人在你的公司可能不好用,但其他公司可能非常好。我認為重要的是你招募的人是否適合你的文化。

六、女性議題、身份選擇與社會敘事

主持人:我發現幣安有很多女性員工,我們剛剛在攝影機還沒開始時就在討論這件事。

現在的社會告訴女性,你要嫁個好人家,最好就是當公主,讓別人養你。也有很多短片告訴你,這是美好的生活,但是,你不認同。

何一:可能因為我天生不是公主。但我曾經有過這種心路歷程。因為我父母感情從小就很好,所以我對這個東西會有美好的嚮往。

而且小時候腦殘,閱讀了大量言情小說,文藝情懷較重,所以對感情會有不切實際美好的幻想。但我現在最大的體會就是,以後不會讓我的女兒去看這些毒草。

主持人:你不覺得這是一件浪漫的事嗎?

何一:浪漫是什麼,我認為它是一個可拆解的元素被組合在一起。在這個過程中,無論是電影、小說或文藝橋段,都會告訴你它是浪漫。然而,美就是美,你可以享受美,但美不一定與浪漫掛鉤。

主持人:我相信你會出席許多重要場合,例如晚宴,但許多出席的女性可能只是成功人士的女伴。而通常許多人認為在這個成功的dinner table 上出現了一位女性,她一定是誰的女伴。

何一:正如你剛才提到的互聯網,我認為它非常好,它非常多樣化,多樣化意味著各種內容都有。我認為在資訊爆炸的時代,甄別資訊的能力需要非常強。雖然這個世界上可能有1 萬個哈姆雷特,但你需要知道哪一個才是你的哈姆雷特。每個人讀同樣的內容會有不同的感受。

我認為身為女性,你可以選擇相夫教子,做好媽媽或家庭主婦,那都是一種選擇,但那也不是一個輕易能夠做好的角色。

但我自己的選擇是成為我自己。你可以說它是一個主動的選擇或也是一個被動的選擇。因為我出生時不是公主,我需要自己打怪升級。在這個過程中會發現自己成長得越來越強壯,這時,可能我才是那個踩著七彩祥雲的超級英雄。

只有自己夠強大的時候,才能真正明白想要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有些女性朋友是經歷過很多成功後再回歸家庭,她會覺得自己已經在商場或純粹的雄競環境中證明過自己了,但還是更喜歡成為母親和妻子。就是她已經嘗試過了,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生活或不喜歡什麼樣的生活,這是她的選擇。

主持人:如果以你的角度而言,怎麼樣才是最完美的搭配?

何一:我認為這不是選擇題。

我非常享受當媽媽這個事情。在網路上,我們可能會看到很多關於生育焦慮的話題,例如生小孩後肚子會變成網狀,生孩子非常痛,所有的損傷都不可逆。

但我認為當媽媽很好,為母則剛,這是我自己蛻變的過程。昨天有人問我壓力大的時候該如何應對,我說「吸娃」吧。我覺得不是孩子需要我,而是我是一個媽媽,需要更強大、更強壯,去保護自己的孩子,這也可能是你寫在DNA 裡面的一種天性。

主持人:前陣子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她剛生完小孩,她以前是個個性很強的人。

她突然變得很憂慮,因為她突然變成某某的媽媽,她從自己變成了誰的母親,這件事情讓她認為自己「不見了」。

何一:可能是她不夠忙。

我生完孩子之後沒有休產假,就直接開始工作了。別人問我說,你有產後憂鬱嗎,我說我沒有時間憂鬱,如果你夠忙,一點都憂鬱不起來。

我身邊的幾個小朋友生完孩子都沒有產後憂鬱。甚至有一個公司的高階主管的妻子表示,她生完孩子之後馬上就要找事情做,因為你不讓我有事情做,所以我才會憂鬱。

七、公眾人物的邊界:時間、能量與輿論管理

主持人: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是,你現在已經站在世界頂端,呼風喚雨,你最沒有的就是時間。無論你走到哪裡,大家都要合影,這是成功和成名人士必須經歷的過程。你應該保護自己的能量和時間,但我看你還是會願意在Twitter 上回覆網友。

何一:偶爾吧,我偶爾會注意一些事情。我認為在工作中,如果對方提出問題,我們有錯認錯。對方提出公司和產品應該要改進的地方,如果合理,我們就處理就好。

19 年之前我在全網沒有負面輿論,那時我比較年輕氣盛,常在群組裡與別人吵架。之後大家發現了一個可以一夜躥紅的辦法,就是跟我吵架。後來我就學會盡量不要與人吵架。每次看到別人主動抨擊我時,我都會這樣想,不要吵架,不要給別人帶來流量。

主持人:不回應是最好的回應,是嗎?

何一:我認為如果是正兒八經的事情,我會回應。對於無理取鬧、故意搞流量的,我盡量不回覆。因為那是在幫別人搞流量,別人利用你。想開一點,罵你聽就好。

你無法讓所有人都喜歡你,最終相信你的人永遠會相信你,喜歡你的人總是喜歡你,討厭你的人說什麼都沒有用。

主持人:我覺得接受被駭這件事是需要練習的。

剛開始網路上出現一些抨擊,你的心情可能會很不好。有些是非常無禮的,攻擊你的性別、出身、國籍等,它會影響你的心情嗎?或不去關注它。

何一:說實話,很難不看,如果不看,就會失去一個有效的資訊管道,了解公司發展到哪個階段,產品到底有什麼問題。

你可以理解為,我現在在社群媒體上會更聚焦於事情,而不是純粹的別人喜歡我、不喜歡我、罵我或不罵我。

理性地看待這個世界,你就是一個小宇宙,這個世界是一個更大的宇宙。在這不同的兩個宇宙裡,你需要接受自己的不完美,也要接受世界的不完美。

有黑夜就會有白天,你要接受生命當中出現的那些好的壞的,它們最終讓你變成現在的你。

我年輕時曾經說過一句話,命運給你什麼就享受什麼。現在我可能感受更深一點。

八、親密關係、認知與“慕強”

主持人:幣圈的朋友大多是男性,交女朋友時也會希望對方是成功的女性。但是成功的女性通常比較難搞,因為她們並非以前的那種溫良賢淑,沒有聲音。所以很多人提出一個問題,他們那麼難搞,要怎麼解?

何一:只有優秀的男生才能與優秀的女生在一起。我認為人與人之間會有錯配,但這種錯配會隨著時間而反轉。笑來老師曾經說過一句話,人賺的錢都是認知內的錢,你的人際關係也是你的認知的人際關係。你對世界的最終理解決定你過怎樣的生活,這種生活不僅僅是指你是否有錢,你駕駛的是什麼豪車,而是心境上的富足和安寧。

我認為如果男生對自己的認知和對女生的認知毫無價值,那麼女生為何需要他?如果男生非常成功、非常優秀,那你為他提供了什麼?我認為人不應該總是想從別人那裡拿到什麼,不妨先想想你能給別人甚麼。

主持人:我剛剛在開車來這邊的路上看到你有留言,你說昨天上台演講之後,CZ 有給你一句一句糾正。你是用開玩笑的方式在講這件事情。我覺得很多人會很不爽,說我已經講得很好了,你還要管我。

何一:因為我的英文確實不好,不好,你要認。這個就事論事,他告訴我這部分可以做得更好,並沒有打擊我的自信。

主持人:那他的說法應該是很有藝術的。

九、幣安的組織理想:花園,而不是金字塔

主持人:題目回到幣安,你希望未來幣安成為什麼樣的?

何一:我希望它能夠長成亞馬遜雨林。最近一直強調,大部分公司都是三角形,老闆在上面發號施令,下屬聽話即可。但是我現在正努力將幣安變成花園,我認為現在初見雛形,每個人都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

因此很多人剛加入幣安,即使是一個高層都非常困惑,怎麼感覺所有人都是老闆,總有不同的人在給他發號施令。因為如同花園一樣的話,每個人都在自己不斷生長、迭代和成長。如果你自己不夠強,就會被別人的枝葉覆蓋。

如果你主動且強大,就會在花園裡長得越來越大,甚至可以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我希望每個人都能成為一棵參天大樹,最後長成一片雨林。

在我們這種組織結構中,說實話,我覺得我是否擔任CEO 並不重要。因為幣安有很多真正意義上的合夥人,是他們能夠支撐公司,而我只是倒三角形下的托底人。

主持人:當我觀察幣安結構時,你和CZ 原本代表幣安的面孔,但現在變成了CO-CEO(共同執行長),這個改變背後的邏輯是什麼?

何一:我認為我是不是CEO 無所謂。他們都在說恭喜我終於當上CEO 了,我認為是應該的。我認為這與你承擔了多少責任以及你背負了多少鍋子有關。

很多人在職場中想要晉升,我認為只要你先做到,那個自然就會拿到。當然,也有例外。但我認為我自己要先做到,那是不是CEO 其實無所謂。

主持人:但一定有決策是大家認為一定要把你放在CO-CEO 裡面。

何一:可能主要在這個熊市帶給大家一點信心。在過去兩年裡,我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彌補差距。無論是與監管溝通取得執照,或是合規標準,我們已經補了兩年的作業。至少給整個環境釋放一些信心,讓大家知道我們這些幣圈OG 還在,我們以用戶為先還是在的。

幣安
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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