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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rangefans,經授權發布。
如果比特幣早於Twitter 出現,社交網絡的歷史會被改寫嗎?
2007年的某個晚上,Jack Dorsey 做了一個夢。
Jack 從小是一個習慣獨處的孩子。當別的孩子在玩美式橄欖球時,他正忙著痴迷於研究地圖和火車的聲音。火車駕駛員與調度員通過無線電傳達地理位置,在他眼裡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這些通訊都用一種簡單高效的方式表達了:“他們去哪”、“正在做什麼”、“他們現在在哪裡”。
多年後,這個孩子創造了一個叫作Twitter 的產品。 Twitter 這個名字是一種鳥叫聲,叫聲特點在於短、頻、快——這很符合這個社交網站“簡單高效”的傳播內涵。小時候對火車的研究,無意中成了Twitter 最初起源的靈感。
這一天是2007年6月,Twitter 剛上線一年多。在3個月前,德州的西南偏南大會上,Twitter 摘得了最佳博客獎項,註冊用戶數也跟著蹭蹭上漲,先是突破了10萬,3個月後,又突破了25萬。整個辦公室洋溢著亢奮的情緒。
Jack 在座位上盯著自己的手機,想著要發條什麼樣的狀態。為了方便人們通過短信使用Twitter,2月份團隊剛剛為產品增加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功能:140字限制。 140字讓人們發送的信息越來越短,也讓信息的傳播速度越來越快。
他突然想到前幾天看到的一個帖子,上面提到一個名叫比特幣的東西。有個名叫中本聰的網友正在開發一個電子貨幣的協議,據說他原本想在2008年先發布論文,但最終忍不住提前一年開始寫代碼,目前進展還不錯。
“電子貨幣的協議”,這是什麼意思? Jack 沒想明白,但他隱約覺得這個東西有點意思。
這天晚上下班回家後,Jack 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他夢到Twitter 一炮而紅。隨著用戶增長速度越來越快,公司的技術能力逐漸跟不上發展,產品經常宕機,而公司內部卻忙於開發新功能,管理團隊面對各類問題焦頭爛額,各個合夥人之間的關係也逐漸惡化,辦公室裡的CEO 爭奪戰像極了一出宮廷內鬥戲。
但這一切並不是最可怕的。 Jack 夢到最可怕的事情是,Twitter 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社交網絡之一。隨著用戶數的增多,政治操控、網絡暴力、殭屍賬號、仇恨言論,Twitter 上到處都是低俗吸睛的信息流。
更糟糕的是,當他想要對平台上的戾氣言論做一些治理時,用戶抱怨Twitter 管得太多;當他想撒手不管時,政府和法律又有責任要求他們必須介入。另一方面,出於商業公司對利益的追逐,平台的推薦算法為了吸引更多的點擊量,又在源源不斷為用戶推送相似的內容。 Twitter 雖然上市了,但它卻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第二天上班時,Jack 向合夥人埃文講述了昨晚的噩夢。這個噩夢讓他心情有點沉重,為了不讓Twitter 淪為這樣的結局,他跟埃文說,也許我們應該把Twitter 做得更開放一些,不是做成一個產品,而是做成一個協議——沒錯,就像互聯網的TCP/IP 協議那樣,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開發新的產品,對團隊也是一次解放。
可我們現在不就是這麼做的嗎?埃文並不太理解Jack 這個想法。在他看來,現在的Twitter 已經足夠開放了,產品使用到的所有API 都是公開的,任何開發者可以隨意調用平台上的數據,今後甚至可以有不同的Twitter 客戶端,讓用戶自由選擇。做成一個協議,跟開放API 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Jack 繼續闡述自己的想法,如果Twitter 今後上市了,為了掙錢,我們必須把API 停了,封殺所有其他的客戶端,這樣我們才能抓到最多的用戶,榨取最多的利潤。如果做成一個去中心化的協議,我們將無法阻止別人在協議上面開發應用,因為協議不屬於任何人。與此同時,用戶在應用上有什麼樣的行為,平台需要什麼樣的內容審查政策去治理社區,這些也統統都跟我們沒有關係。
如果要類比的話,就像把社交網絡做成另一個“電子郵箱”。互聯網上的郵件都遵守同一套標準,包括SMTP 協議和IAMP 協議等等。不論是雅虎郵箱、Gmail 郵箱還是Hotmail,它們都使用同一套協議,這樣一來,哪怕用戶使用不同的產品,彼此之間依然是互通的,比如我用雅虎郵箱並不影響我給Gmail 郵箱發郵件。
如果有人使用相同協議做了一個新產品,從誕生第一天開始,這個產品就具備與Gmail 兼容互發郵件的優勢。而且,協議的標準制定,使得你在Gmail 平台上可以無條件下載、刪除或者轉移自己的郵件數據——用戶的遷移成本幾乎為零。
這樣一來,每當一個新產品入場時,面對已有的巨頭玩家,它不會面臨市場被絕對壟斷的劣勢,因為用戶可以隨時帶著自己的數據遷移到新的產品上。換句話說,市場將一直保持開放性。
那麼,為社交網絡搭建一個去中心化的協議,那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景?可以這樣試想:
這套社交網絡協議,不妨叫它SSNP (Simple Social Network Protocol)協議。 SSNP 協議定義了一個像Twitter 這樣的信息廣場模式的社交網絡是什麼樣的,它有賬戶註冊的標準、用戶數據存儲與遷移的標準,以及發推、轉發、評論、關注、點贊等基本功能。
如果一個產品是根據SSNP 協議搭建的,那麼它天然與其他SSNP 協議產品互通。互通在這裡是什麼概念呢?
比如,微博上的用戶「王大錘@weibo.com」在發布一條微博時,可以“@” Twitter 上的用戶「Chandler@twitter.com」,對方將收到這條信息的提醒;反過來,Twitter上的用戶,也可以關注微博上的大V,給對方發布的內容點贊和評論。
微博和Twitter 可以有自己的內容審查政策,自己的發言規則,自己的社區文化,在功能設計和外觀UI 上,也可以有不同的客戶端。同時,當用戶要遷移到“飯否”上時,遷移成本將非常之低。用戶可以導出自己的數據,帶走自己的粉絲和關注,在一個新的平台上繼續生活,完全不影響新賬號(新用戶名@fanfou.com)的使用。
Jack 說完這套構想後,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陷入了沉默。顯然這種「要協議不要平台」的做法,與Twitter 誕生時的模樣更為接近,它也是團隊更想要的一種模式。
但與此同時,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卻仍然沒有解決。
我們是一家商業公司,開發協議並不掙錢,怎麼維持團隊長期運營?哪怕是早期處於融資的階段,不太需要考慮商業模式,但投資人的錢遲早有一天需要變現和退出,這時候,一個開源的協議,無法壟斷用戶的數據和他們的社交關係,恐怕很難捕獲到社交網絡上真金白銀的價值。
突然間,他腦裡閃過一個單詞:Bitcoin。
(完)
是啊,這位名叫中本聰的人,他在用同樣的方式開發一個網絡,只不過不是社交網絡,而是支付網絡。
當更多人使用比特幣網絡時,作為獎勵的比特幣就更值錢。開發協議的創始團隊,以及最早加入比特幣網絡的節點,理論上能在早期以相對便宜的價格獲得大量的比特幣,之後網絡價值變大,他們獲得的回報也會更大。通過這種方式,比特幣在開發去中心化的協議的同時,也解決了商業模式的問題。
(完)
如果有人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開發一個電子貨幣的協議,為什麼我們不能使用同樣的方法來開發一個社交網絡的協議呢?畢竟電子貨幣和社交網絡,看起來都屬於人類社會的必需品和公共事業。它很難被商業化,但同時又需要承擔公共的社會功能。
總而言之,Twitter 的前景依然很模糊,但Jack 心里至少有了某種答案。
(完)
他還在想,也許除了Twitter,他應該再做一個產品。
比特幣畢竟才剛剛開始,它的力量還很弱小。去中心化的電子貨幣能否成功要打一個問號。也許他應該先做一個中心化的支付產品,就叫Square,去解決人們收錢付錢的問題。如果這個產品成了,他很樂意反過來去幫助中本聰,資助這個比特幣項目的開發……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完)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算我穿越。
最後多說兩句:
1、Twitter 的CEO Jack 最近發布了一條令人沸騰的消息:Twitter 將資助一個5 人小團隊,由Twitter CTO 親自參與,共同開發一個去中心化的社交網絡協議,而Twitter 將作為符合這個協議標準的客戶端之一。
這個團隊被稱為Bluesky,擁有非常大的自由與自主權,他們可以無限參考Twitter 上已有的工作,如果覺得需要另起爐灶,也完全沒問題。
2、Jack 提到,之所以有這個決定,是因為他意識到有些事情是中心化平台很難做到的。對Twitter 來說,這些事情包括:
第一、針對社交網絡上的內容,給出一套全球通行的審查政策。實際上各地區法律要求與社區文化都不同,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第二,社交應用的推薦算法不是開源的,用戶沒有選擇的自由。
第三,社交應用出於自己的利益,會去推容易吸引眼球的內容,而不是健康的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