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Odaily 星球日報（ @OdailyChina ）

作者｜Golem（ @web3_golem ）

2025 年馬上就要進入總結階段了，本以為這一年加密行業將會以比特幣未跑贏黃金、Meme 市場整體乏力、華爾街集體擁抱DAT、幣安「隻手遮天」、川普家族成加密最大贏家等重點情節收尾，令我吃驚的是年末還能看見加密AI 敘事的再次爆火。

10 月18 日，專注金融市場的AI 實驗室nof1舉辦的AI 交易競賽最先激起了今年市場對AI 的大規模關注，6 個主流AI 模型以1 萬美元的初始資金在Hyperliquid 上進行真實加密交易，這個比賽不僅重新激起了加密圈對“AI 炒幣”的暢想，也成功出圈得到AI 行業的關注。

緊接著一個星期內，首個通過x402 協議發行的代幣PING 重磅來襲，一句“可能復刻2023 年的銘文熱潮”，將其市值在幾天內從0 推高至8000 萬美元。財富效應也使x402 協議關注度飆升，這個幫助AI 代理實現自主互聯網支付的開放協議再次點燃了市場對AI+Crypto 的熱情，AI 代理經濟、互聯網微支付時代等敘事又被推到了台前。

根據CoinGecko 數據， x402 生態整體市值已超81.4 億美元，光是過去24H 便成長了186.8%。

這樣的盛況不僅令人回憶起2024 年加密產業迎來的第一波AI Agent 熱潮，巧合的是當時賽道徹底爆發也發生在年底。第一個AI 自主代理代幣GOAT 重塑了市場對AI+Crypto 結合的認知，ai16z Eliza、swarms、GAME 等AI 框架孰優孰劣的「大儒辯經」場景仍歷歷在目，各種專業化、領域化AI Agent 敘事感無窮，但這些現在已成過往雲煙。

那麼，如今這波由x402 協議為主導，以AI 代理自主支付為主要敘事的熱潮又將持續多久呢？

與2024 年相比， AI 炒作進步了嗎？

在2024 年發生的第一波AI Agent 熱潮中，雖然是由AI 機器人truth terminal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但後續市場的炒作主要集中在了AI 框架和某些專業化AI 代理上，如鏈上交易代理、DeFi 代理、直播代理、元宇宙代理、支付代理等。

在市場情緒鼎盛期間，無論是AI 框架還是專業化AI 代理，價格都得到了充分炒作，主流的AI 框架如ai16z 市場預期估值甚至達到百億美元級別（今日並未實現）。儘管最後AI Agent 的泡沫破滅，投機者相繼離場，但部分投資者依然認為AI Agent 在加密領域是一個可以長足發展的賽道，炒作會停止、泡沫會破滅、關注度會下降，但只要AI Agent 基礎設施和應用項目持續建設，定會迎來第二波爆發，並且會比第一波更加猛烈。

“在牛市中賣出，在熊市中建設”，一直是相信週期理論者的共識。

同時，無論是促進交易的AI 自主支付工具還是支持代理商與代理商之間的商業交易應用，在2024 年第一波AI Agent 炒作中就有許多基礎設施和具體項目建設，並被投資者認為可能會是在2025 年爆發的領域之一。但是，這次爆火的x402 協議卻並非建立在2024 年第一波AI Agent 炒作的基礎設施上。簡而言之，雖然AI 自主交易的敘事從2024 年到如今依舊一脈相承，但兩個階段技術與基礎設施卻並無任何承接。

x402 協議由Coinbase 在2025 年5 月推出，旨在使AI 代理可直接透過HTTP 進行即時穩定幣支付。如果我們繼續往前追溯，Coinbase 在2024 年就在進行AI 代理自主交易方面的開發（相關閱讀： AI 給AI 打幣？解讀Coinbase 促成首筆AI 代理加密交易事件） ，而關於x402 協議核心使用的402 狀態碼，更是可以追溯到20 世紀90 年代90 年代蒂姆·伯納斯協議之父蒂姆·伯納斯協議的最初設計，蒂姆·伯納斯協議的最初設計啟用了這個表示「需要付款」意義的狀態碼。

如此看來，x402 協定實際上並沒太大的技術門檻，珍貴的是決定在AI 代理經濟中引入402 狀態碼的那個「靈感迸發」的時刻。這個方式簡潔、優美，只需幾行程式碼就解決了AI 代理的價值交換問題，並與Crypto 完美融合，一起挑戰現有的網路支付模式。

與2024 年的第一波AI Agent 熱潮相比，很難說此次以x402 協議為主的AI 炒作有所借力，雖然敘事在某種程度上有重合，但無論是基礎設施還是相關應用都已推成出新了，技術與基礎設施在重構，應用仍在早期。

同樣的問題：太過早期

2024 年第一波AI Agent 熱潮在炒作後無以為繼的原因之一，便是缺乏產品市場契合度（PMF），無論是AI 框架還是DeFi 代理等實用性AI 代理都沒有找到穩固的商業模式和用戶群。一方面，投資人相信AI+Crypto 塑造的性感敘事，但另一方面，賽道卻始終處於早期，產品體驗不友好，理想中的願景無法實現。投機者無法完成至使用者的轉化，最後就會變成一地雞毛。

x402 也有同樣的問題，AI 自主支付的敘事固然性感，但現在真的是被使用者認可的「對的時間」嗎？根據x402scan 數據，x402 協議生態總支付量僅215.3 萬美元，服務買家僅9.93 萬，支持付費服務的賣家僅8051，而目前x402 協議的總體市值已經超80 億美元，這是一個由不到10 萬用戶支撐起的市場，市值與真實使用已經嚴重脫鉤。

當然，市場情緒蔓延的速度永遠快於市場發展本身。 x402 協議處於早期，我們可以說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2024 年第一波AI Agent 熱潮發生時，我們同樣如此說過，未來是星辰大海。結果如何呢？人們親自將其推成廢墟，而現在又親自開始重建。

一場屬於IQ 100 的勝利

賺錢，是每個加密投資者的首要目標，但當一個敘事快速升溫時，大部分人都在宣傳其巨大的潛力並教你如何把握機會、跑步入場，卻極少有人會告訴你應該在什麼時候退場。在以投機為主旋律的加密市場，絕大多數時間我們都在交易情緒，而情緒轉瞬即逝，容不得任何人猶豫和遲疑片刻。同時，隨著加密市場新增資金減少，傳統金融關注點聚焦於DAT、RWA、穩定幣等領域，只剩存量資金的加密原生市場環境更加惡化，7 天一個大熱點，3 天一個小熱點，唯有IQ 50 和IQ 150 方能在這個市場環境下盈利，而IQ 100 的普通投資者則無所適從。

但x402 協議的出現使大家看到了希望，雖然x402 協議熱潮並不建立在第一波AI Agent 熱潮之上，但AI+Crypto 的大方向依然是主流趨勢之一，x402 生態依然有機會變成高樓大廈。

Meme 幣PING 的財富效應將市場關注度和資金都吸引到了x402 生態上，但市場並未持續炒作空洞的Meme 幣，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具有基本面的具體項目上，如PayAI、Daydreams、Kite AI、Unibase 等。 PING 已經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或許未來的人回看，x402 生態自此由炒作轉向為實用。

這或許將會是屬於IQ 100 的勝利，x402 將重現2024 年底AI 造富的盛況。因為普通投資者現在可以遵循他們熟悉的模式來決定是否買賣某個標的，分析項目、在不同的項目技術方案中對比優劣、從項目的實際產品交付和團隊未來願景決定是否買賣，而不是跟踪鏈上車頭、相信所謂陰謀集團、或者是圍在加密名人身邊等一個推文。